河婆古街“司爷街”
↓↓↓(建议WiFi下观看)河婆司爷街作者曾斌河婆有条古街叫司爷街。说是街,如今它更像一条胡同里弄,忽粗忽细,或凸或凹,大门小户,住的人也杂,不太有样子,是河婆最古老城郭雏形时期的老街之一,位于河婆街道,建县后一向属东风社区辖区,很多老河婆人,甚至有说“生于斯长于斯”的人都会“司”和“师”不分,因为客家话本就“司”(sī)、“师”(shī)不分,说出口语就是sī爷街。然而,如果把“司爷街”说成“师爷街”,那就是霄壤之别了。在古时,师爷与司爷,是完全不同概念、完全不同的编制和职业,师爷不在朝廷官吏编制内,属于官员私人聘请的参事或幕僚,非正式官员,不享有官奉禄,所谓常说的“绍兴师爷”,可能浙江绍兴多出师爷的缘故吧!而“司爷”是朝廷编制内正式官员,各司不同,官场称巡司大人,当地民间叫“司爷”。还有一种是天主教的神职人员,神父即神甫,司祭和司铎的尊称,介乎于主教与助祭之间,属七级神品,可能当地人也叫“司爷”。-司爷街牌坊-从东风广场由西往东滨江公园方向、已拆老东风小学后面的东风市场路,街口与上湖寨左右相对,右侧就是司爷街,街口端立一座古老的门楼“拱辰门”,大门两侧一幅对联已斑驳到无法辨认文字,前几年在门口刚镶嵌一块大理石“司爷街”的金字石匾,平行于丙街、杨屋街之间,三四条街贯穿北起今东风市场路,南止鲜鱼街。-司爷街-那么这条司爷街名是怎么来的?何时起叫司爷街呢?有可考查的资料记载可作几点分析。据《明史·地理志六》记载:“潮州府揭阳西有南寨巡检司,本名湖口,治湖口村,后迁入棉湖。”治湖口,即今揭西东园至棉湖八十里。棉湖有湖口司、湖口巡司的名称。明洪武三年(年),霖田都巡检司署由巡检黄传铭自湖口迁往棉湖,遗址在今棉湖影剧院,门口书有“湖口旧署,揭邑吩咐”八字。清代嘉庆十二年(年)在棉湖设揭阳分县,作为县丞(比知县低一级)驻地,称“副县衙”或称“佐堂”。又据《清史稿·地理志十九》记载:“揭阳县县丞驻棉湖、河婆、北寨二巡司。”-巡检司官印-(上图来源网络)巡检司制始于五代,盛于两宋,巡检司在元、明、清三朝均为县级衙门底下基层组织架构,隶属各部,各司其职。清朝中国人口剧增,相对县衙并无增多,县级巡检司在功能和数量反而增加,分管各项事务。那么,清嘉庆十二年增加县一级巡检司也就成为一种可能。再据《潮汕宗教史》记载:天主教于清朝顺治五年(年)传入潮汕,嘉庆二十五年(年)传入揭阳县属五经富大洋。十九世纪四十年代()年前后,法国神父先到客区霖田都的尖田尾创建洛田坝教堂;十九世纪七十年代(年)在河婆司爷街增建一座天主教堂;二十世纪二十年代(年)再建一座大型钢筋水泥的天主教堂,也就是今天我们看到保留至今位于新亭路横巷的这座天主教堂。那么从记载资料的建筑材料记述对比看,司爷街那座显然不是钢筋水泥结构,从司爷街找到的断垣残壁遗址可以看到,旧教堂果然是土墙加木质结构,升高的街面地平面距离门楣只剩一米左右,内部大部分建筑现已坍圮荒废,围封起来。-司爷街老天主教堂遗址-从上述《明史》和《清史稿》地理志资料可以看出,有一种可能,即是:清嘉庆十二年(年)开始,在河婆确实同时设立过巡检司,至民国撤销巡检司,署址现已无从考。经走访老一辈司爷街的原住民说,有的说这条街是当年清朝嘉庆十二年后,河婆巡检司任上一位陈姓官员(名字无从考)曾经住在这条街,之前不叫司爷街,人们叫他“司爷”,这位陈姓官员离任后,因为巡检司大人在这条街住过,可以肯定的是嘉庆十二年(年)后才慢慢被叫成“司爷街”。可是,巡检司办公署址呢?河婆巡检司不像棉湖巡检司署址记载得清清楚楚,河婆没有一点点的记载,这是孤证。从潮汕宗教史资料可以看出存在的第二种可能,即司爷街与宗教有关。天主教神品从低到高分七品,四小品:一品门卫员、二品读经员、三品驱魔员、四品辅祭员;三大品:五品助理执事、六品执事、七品司祭,司祭又包括司铎神父与主教。这种品级刚好与古代中国朝廷官品级是反过来的,朝廷一品官员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,七品是县衙芝麻官;天主教神品七品可是司祭、司铎,是神父了。所以河婆民间流传过程中很可能把朝廷官品与天主教神品搞混了。那这位司爷是不是天主教司祭、司铎呢?根据在司爷街建过教堂和直线距离不到三百米的大教堂来分析,是旁证。司祭、司铎住在这条街是完全有可能和符合常情的,既然巡检司官员一说是孤证,那么司祭、司铎有两座教堂为旁证,考古学与逻辑学中,有旁证才能成立,因此,很可能十九世纪七十年代(年)后把司祭、司铎住过的街被叫成“司爷街”。这样,“司爷”与天主教有关更接近可能。-新亭路横巷天主大教堂-从细微处还可以发现,这一片的人大多喜欢音乐和文艺,我想这与外来宗教的天主教、基督教不无关系,如草蛇灰线,有蛛丝马迹可寻,洋教诵经像唱歌,音乐元素突出,以前洋教诵经往往还用风琴伴奏,连诵经都像唱歌,非常动听,这一片上辈人,耳传目染,口口相传,形成一种爱好音乐和文艺的传统。业余音乐创作人蔡传志先生、蔡跃进先生等等创作很多民歌并获奖,司爷街的蔡传坚老师与张家围张志诚老师创作的《月是故乡明》还得过全国民歌一等奖哩。司爷街的来历,不管如何,能否达成共识,关键在于实证。记得第一次到司爷街是上世纪七十年代中,随父母刚调回揭西,七岁在东风小学读一年级时。我们的音乐老师蔡秀恩就住在这条街或一墙之隔的丙街,有几位同学也住在这几条街,另一位音乐老师蔡传坚也住在这条街。有一次跟母亲去秀恩老师家吃擂茶,也是人生第一次吃擂茶。第一印象是黑不溜秋的,那时惯用黑芝麻研磨,茶汤就显得黑黑的浑浊感,主人盛情,不断往碗里加黑黑的汤和饭菜,满满一大碗,心想这怎么吃呀?“打刻耐”吃了第一口,没想到味道那么不同,整屋的飘香已令人无法拒绝食欲,一碗吃完,主人又一匙一匙给加饭加菜,很记得先后加了十八次,那时顽趣,就说我在秀恩老师家吃了十八碗擂茶。擂茶这东西就这样,第一次难接受,一旦吃过,终生挂念,从此我也记住了司爷街。其实,古霖田都河婆,历史悠久,人才辈出,作为潮汕西部,是连接上通五华、兴梅、海陆丰山区,下通揭阳、潮州、汕头出海,这里是中间位置,又是榕江上游,地理位置相对特殊,历史环境条件形成了这样一种不温不火、虽不太发达,但却具极富安全感、起着连接和中转作用的小城,时不时也成为大城重要机构的避难地和大后方。这里曾经无数风流游子载酒而过、商贾政客来去匆匆,不经意一瞥,早已走过千年。河婆类似司爷街这样的老街古巷、历史文物遗址还不少,随着时代的飞快前进,城市的变迁,记忆的断隔,一些老的人文和传承慢慢消失远去,如果能一点一点把这些整理和记录下来,新一代人对自己家乡历史的变迁至少不会一片茫然,毕竟,《县志》不是无所不记。逝者如斯,亟待抢救,这也成了老一辈人不是责任的“民间社会责任和义务”。让《小城轶事》跟您一一分享。文/曾斌
视频、图/揭西同乡摄制组、曾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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